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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粥】【奶酪镜】《沉入睡眠是飞行的另一种形式》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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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镜+粥的无cp向相关,有奶酪镜的cp倾向。

因为是基于原作走向所以cp两方都有明确的死亡表示。

对角色的过去有相当多我流捏造及理解。雷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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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入睡眠是飞行的另一种形式》


伊鲁索接到了来自里苏特的紧急召回命令,他乘坐飞机赶回那不勒斯。尽管命令中并无紧急召回的原因,但他或多或少能猜到这与追踪老板的女儿脱不了干系,因而也不多问。阳光分割狭窄一方内的蓝天白云,在这红棕色双眼内透出狭窄而明亮的舷窗。伊鲁索想起自己曾买过与此形状相近的镜面,悬挂在床边,好似沉入睡梦就是飞行的另一种形式。而在任务结束后,他同霍尔马吉欧在无人街道,后者同他提及窗框的种种形状,说某户人家窗户装的花藤状栅栏就很有意思,把镜面嵌入就是一面镜。并非不因此有灵光一闪,他还是在口头上嘲弄,霍尔马吉欧也不回嘴,仅是一笑而过。他们从那窗下走过,夜色让两人都未注意到栅栏上有植物缠绕。忽的有新鲜的墨绿色藤蔓落下:窗的柔软刘海似的,他下意识闭眼,又皱着眉拨开。巧合是在这同一瞬间他也是闭上眼,但不进入这一种形式,也不需将藤蔓拨到另一旁——该封闭空间缺乏安全感,他无法入睡,也无法令精神放松,只是假装那亮色舷窗同那夹有轻松笑意的绿色双眼一起消失不见。


所幸飞行时间不长,很快就要着陆,亮色舷窗与绿色双眼的的确确消失。他睁眼,站起。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次出去执行任务他并没带多少行李,他拎着包就出了机场,加快脚步,在路上招揽游客的出租车司机、拧巴着笑的机场保安间穿行,肩膀相撞而过。便是在这里了。伊鲁索仅是站在原地,有人在这无人处逐渐显露身形:里苏特主动说要自己来接他,反常得很。车停在不远处的路边,他们从污水管裸丨露于外的小巷走出,鞋底自水洼表面掠过。高高低低楼房交错,被胡乱架起电线割裂的天空似要随着扑簌簌地下落:彻底落入眼中,他同里苏特一同因突然的日光下意识地眯眼。


里苏特要将伊鲁索带到新的地下据点,同其他现在正在分析情报及防止干部突袭的其他队员一起商定下一步行动。他知晓暗杀者是只需服从命令的,平日即便总开过分玩笑,也从不拿此原则作梗。却又疑云挥之不去,隐隐的不安在心中蜷缩成铜锈状斑点:他平日真的是习惯坐在副驾驶上的,因为总是霍尔马吉欧担起驾驶的责任。他抱怨起这一趟任务下来搞得他疲惫不堪,调台至今日热点。是某女歌手和某男演员和某明星经纪人的三角恋。他听得津津有味,驾驶座上的人对此兴致缺缺,仅能道“看看你,你就该去加入狗仔队,这替身也很适合”,而后再调台。之后是反复调台,车载电台开始发出杂音,半恼似的,两人就作罢,不再动,现在是什么台,就是什么台了。“现在将要播放的曲目是《我的太阳》,来自匿名点歌人的留言是——”未说完留言内容,二人异口同声道“换台换台”。他嘲笑这种告白太老掉牙,霍尔马吉欧倒是从不做评价,只是继续开车,嘴角翘着。


伊鲁索终究没问为什么是里苏特来,只见里苏特上了驾驶座。他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正要开口道“我来开就行,队长”,里苏特转头正视他,“霍尔马吉欧死了。”短暂停顿陷入引擎作响声里,又都开始扩散开。方才隐在皮肉下层的铜锈状斑点再也不是斑点和锈迹,如感染了病毒后病变的组织。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并不是“行动失败”,是……里苏特继续讲起接下来的目的为何。庞贝古城与壁画,和未完全敲定的行动方针。剩下的等到新据点再说。结尾是如此,他忽然注意到伊鲁索把目光放远至不聚焦的一点,就又补充:“想听什么?”


伊鲁索的目光收回来了。他下意识要伸手去调台的动作被里苏特注意到。刚才的补充就是默认,他就小心地调,却又调不准,谈天声新闻报道中混着浓厚杂音,滋啦滋啦响。往左往右都是偏了,他发现自己调不到那以播报娱乐新闻为主的电台。那就找那总有人点老掉牙肉麻情歌的点歌台,他继续转旋钮。这次准了,“中午时段的点歌放送到此结束,晚间七点,我们将继续为有情人传递心声”。手指下意识地捏紧旋钮,凹凸纹路陷入指尖,一阵微弱钝痛。他意识这不是“那辆车”,松开了手。他之前是随手就能调到正确的台,也记清楚了他单方面调侃点歌人品味的时段。他想起来了:是因为调台花了太长的时间。里苏特并不提这调台失误导致的杂音阵阵,什么也没说。将要到十字路口,理应是要左转弯,里苏特思忖片刻,往相反方向去。伊鲁索先是有诧异,后来发现自己的心思早就被里苏特看穿,露出一丝苦笑:他是打算去庞贝了,自然要先做些准备。


车停在石砖阶梯前,他开了车门,下去:“队长,你不是要和他们商量事情,那个情报小队的家伙说不定也要找你。而且我得喂猫,真是没辙。”想了想又补了句“搭便车对我来说是小菜一碟”。里苏特点点头,没有回答,见伊鲁索匆匆迈着步子下了阶梯,近乎是一步多跃了几条砖石。然而里苏特并没有真的离开,反正没开口应这便不算食言,而其他同伴也知晓里苏特偶有的这番逻辑奇妙的认死理,都当做是近似闪光点的东西。石砖上浮起愈发亮的日光,盯久了眼前就有猩红色一片。轮廓模糊,凭借七分想象三分写实勾出未抖落干净水珠的樱桃和石榴籽一摞,里苏特想起他在碎裂砖墙间捕捉到一双红棕色的眼,又转瞬即逝,地面仅有亮晶晶的镜子碎片,而无人。那是他同伊鲁索的第一次偶遇,发生在数年前。此刻,铁丝勉强支着的所谓扶手间隙里有红棕色两抹。有人自下而上看,调笑道“队长,你骗人了”。普罗修特向来不喜不顾上下级关系的发言,管它是不是玩笑话,听到了就会给出一记手刀。里苏特仍是想起无关此刻的小细节,一时间没压住嘴角。他见伊鲁索正要将镜子搬出,双臂伸出要去搭把手,对方却是比他想象的要灵活,并不比他所想的小心翼翼。这自得的笑很熟悉了。里苏特放下心来,递出资料,伊鲁索接过,到了路边搭上出租车。里苏特同他再次告别。


出租车上车载电台播放明星花边新闻,伊鲁索并未细听。他知晓自己今日动作并不是那么麻利的,毕竟忽的又变回原来的状态,总有些不适应。以前搬运作案工具时常有人搭把手,穿衣镜也能变成名片大小,攥在手心,待到指定地点再变回原状。比所谓变戏法神奇。“看来你这无聊的替身能力还真是有点用。”他说完后钻入镜中,全然不管镜外人是无奈地笑,“真是拿你没办法啊,记得小心行丨事。”那人是真以为他是已经准备好在镜中伏击,却又见那人出来,自衣服侧袋内拿出一物,丢出。就落在镜外人脚边了。镜子碎片反着光,那人以掌心包裹退路一则。伊鲁索看向车窗外变化的景,下意识地去拿衣服口袋里的镜子碎片,而他知道自己所去碰的不再是退路,也无法丨像往日转赠给他人。


也不再有了。



里苏特又回到这石砖阶梯处,卡在地砖缝隙内的黄铜钥匙对应此处的门。门吱呀响着开,圆眼的猫就在门后,以好奇眼光打量来客。他无端想起镜中世界与现实相反的像。3丨点与9点相对,15点与21点相对。镜中世界的主人在其中站或坐,阅读镜像字样游刃有余,有意无意勾起嘴角。这笑是不对称,夹自得与些许讥讽,一边嘴角更高一些。他对左右相反一事总不适应,因而见伊鲁索时偶尔会有奇妙念头:此刻是在现实,还是在镜中?事实上模糊迷思也就仅是模糊迷思,不可以常识揣测的事情以客观事实,即“伊鲁索是个左撇子”作为结尾,如他被从镜中世界带出,见身体与镜面截断的蓝绿色逐渐消退,眼前似镜片被取下。无物重归清晰,无物变得模糊。无事发生罢了。


他走入未关门的房间里。易拉罐与酒瓶,未清理的烟灰缸,床单与被上的褶皱很鲜活。在书桌架上悬挂铁制栅栏,缠着藤蔓,小小镜面插在其中。可能是精妙模型,更有可能是与童话书不相干的——拆下某处窗台,充满毫不讲理。环视可见众多镜面将空间反射切割得支离破碎,反倒是拓出宽广的模样。每面镜都清晰映出来者的面容,短暂时间内的弃置来不及让它们蒙上灰尘。此刻无人在这当中游走,将来也不会有。镜面撤下,众多铁钉裸丨露在外,隐隐组成不规律的波纹,里苏特便看着这静止不动的,铁色的浪。黄昏飘飘,成为火色帘布落下:


镜中世界不再接纳新的访客,也不招呼旧人进入。他把白色的布展开,铺在没有封条贴着的出入口上,权当是为镜中世界入殓。


fin.


“沉入睡眠是飞行的另一种形式,因而他们都在云的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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