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RC 杂食 以有趣及崭新可能性为食 什么都看什么都搞。

【莓+镜】《佯狂》

【WARNING】

【WARNING】

【WARNING】

莓和镜的无cp向互动,是在两队均存活的某条世界线发生的故事。

有其他角色出现,有很多很多很多捏造有BUG。

镜有明显恶役表现,有暴力相关表现,充满我流理解而且雷雷雷雷雷雷谨慎观看……

【WARNING】

【WARNING】

【WARNING】


潘纳科达·福葛不喜欢被人称作“小少爷”。然而,好死不死的,现在坐在他身边的这位比他的个子要高上一些,比他年长几岁的,扎着辫子的男人,又偏偏爱这么叫他。若是这“该死”还能分程度,那就真的是“该死中的该死”。他并不愿布加拉提因他而与其他小队的队长起了什么摩擦,可这不妨碍他仍旧觉得这称呼刺耳得很,并且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对此乐在其中,心情好得能顾得上调整车载电台的频道。待福葛把注意力集中后,他还发现这人开始哼起歌。是的,这人在执行任务的路上哼起歌了!如果知道搭档的对象是这人,他大约是不会替纳兰迦揽下这桩差事——然而纳兰迦今晚的的确确是很想去看飞行表演,自己一见他两眼亮晶晶,双手止不住摸那张彩色的宣传单,他真的是下意识地道“纳兰迦,你最近做得很好,晚上你就去吧,让米斯达陪你一起,这事情我来办”,然后就让纳兰迦同米斯达去买吃食和饮料,自己去看任务相关的资料了。事实是如此,没有什么“如果”没有什么“大约”,他是真的对此没辙的。


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叫伊鲁索。镜子的意思,又同英文里幻象一词相近。如果只看前者那就是人如其名:关乎镜子世界的能力。就这点而言他有过切身领教的经历。


那时福葛受乔鲁诺拜托,去找暗杀小队的队长拿某样东西。当他进入暗杀小队的据点时,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悬挂在深红色沙发后方的一面宽面镜。镜面被擦拭得干净,没有一点灰尘。在这儿有这么一面不知有何作用的镜子着实诡异,况且室内灯光昏暗,他无从看清全貌,让他有下意识的警惕。


他只得先开口,同目前室内仅有的一人搭话。那人戴着镂空一处的薄薄眼罩,另一侧眼被遮盖。是因为弱视,还是因为失明?视线不刻意,仅是简单扫过一眼,他又下意识地分析。那人也察觉,就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把电脑放回去,冲他友善地笑:里苏特还在忙,但很快就来。你可以在这儿等一会儿。那人的手正巧指了指那就在镜前的沙发。潜意识有警铃大作,震得他有些脑袋疼,他正准备遵从于这般警告,要坐在沙发的远离那面镜的一头。就是在这短暂的一瞬间内,他忽的理解了米斯达平日总挂在嘴边的关于对“4”的忌讳是为何。对某类很难描述的诡异,你甚至无法用常识解释。有人自镜面探出,伸出了双手,几近要攀上他的脖颈。他正奋力思考这是什么类型的替身,下意识要去抓旁边桌上的花瓶,镜中那人却靠得更近,还开了口,挤着眼发笑:“你是潘纳科达·福葛,怎么吓成了这样,抖得像只小鸡崽。哦对,你是福葛家的小少爷嘛。”


福葛本来真的打算说服自己这仅是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一则。他知晓自己会尽可能地在人生地不熟的情况下保持一种冷静而理智的拘谨,但要是一上头就是什么都没有,就是啪的一声碎得七零八落,跟紫烟的胶囊破裂似的。他脑里绷紧的数根弦直接烧起来,还有尖啸,而花瓶也直接砸在镜面上,哗啦哗啦哗啦,什么都碎了一地。福葛的手心都是血,还有花瓶的碎片。划了血肉,细小的部分还要扎在里面生根。他刚才出拳时,镜中探身的人甚至没来得及藏回镜中。他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击打在肉体,可一瞬后那感觉消失了,他一拳砸在镜面上。又是数十片镜面碎片,受了冲击飞溅着,他能看见数十张带有嘲讽笑容的脸。


在福葛眼里,这已经不只是那个有着黑色长发扎起辫子的男人的脸了。那是不同的数十张面孔,同时重复着那些词汇。关于现在与他无任何关系的家族、身份,还有对他自身的否定与调笑,似在讨论番茄肉酱在餐巾留下的污点一击。他先前是被这轻视他的恶作剧激怒,现在是被这些在异化想象里也挥之不去的否定激怒。那些尖利笑声穿透大脑,他无法压制其中的歇斯底里,吼叫也无法掩盖。他的手指上布满碎片与鲜血,可他不停手,仍是反复地砸,似乎感觉不到痛。潜意识一面立即占上风,他百般不愿留下而又无从抛下的另一面在这般情形下展现,紫色烟雾隐隐飘着,伴随野兽准备出招的咕噜声。又是一拳要下去,已经没有完整的镜面能让他去攻击了:“都他妈告诉你不要叫我小少爷了,你听不懂人话吗!”本就是一体,他同那一面一同将低语变成了嘶吼。



目前屋内仅有的一人发觉事情开始往意料之外发展,马上去踹某扇暗门。同时那暗门也打开:有人听到外面剧烈响动。巧的是还有人也正好来——“抱歉,福葛,我觉得还是我亲自……”这极端的混乱以两队副手大声怒斥,两队队长从中调解,其余人丢弃镜子碎片并紧急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室内作为结尾。所幸紫烟的病毒只是刚刚发作,并没蔓延得那么厉害——至少胶囊没破,只有墙角的盆栽遭了秧。加丘以前总说这盆栽真的是一脸死相,现在这话成真了。理论上来说这是一场伊鲁索自己自找的惨剧,不过福葛的暴走也确实不在意料之中。后来,在布加拉提的帮助下,事件主要责任方被从镜中世界抓了出来。


是时候治治伊鲁索这跋扈的性子,普罗修特同里苏特道,得到自家队长的默认后就让其他队员都闭嘴,同时转向布加拉提:“就这一拳怕是不够。把你们那位队员叫进来,留他一口气就行。贝西,你也看好了。”布加拉提倒也不迟疑,点点头,去叫福葛。这时纳兰迦正在帮他拔伤口里的碎片,就跟在福葛身后过来。福葛和伊鲁索是在这个时候真的四目相接,血滴滴答答地流,都是在睫毛处凝一些,多余的顺着眼睛下方的皮肤继续下延。伊鲁索死死地盯着他,他就以相等力度回敬,但不以拳击或飞踢体现,体现于言语。


“让他以后不要这么叫我。”先前在福葛周遭紧绷得要崩裂的空气一下子又松弛下去。他别过身子去,同纳兰迦道谢,与布加拉提及其他人道歉,好似方才真是无事发生。同他走得更近的同队伙伴对此见怪不怪,知晓他的怒意来得快散得快,以眼神及言语严厉警告了某当事人后就知道这混乱差不多要告一段落。不过,自始至终伊鲁索的目光都无变化,始终有嘲笑意味。他看着福葛,以手背重重拭去鼻血,发出嗤笑后就坐在沙发上,放低身子,甚至认定自己甚至不需自这身高上去取优势。福葛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去了,听到短促的“嘁”的一声。他也不去理睬。就是这一场来得快去得快,破坏性强的混乱。


然而真要说,二人合不来并不与这非常不愉快的再会面有太大关系。毕竟后来伊鲁索还是叫他“小少爷”,还是会在他因公务前往据点时做自镜中探出的恶作剧,但他都未如那次会面般发怒。若说是习惯至麻木更是不对,要是如此,伊鲁索在第二次这么做时,理应还要被他砸一拳。但是没有。或许合不来是一种气味般的感觉,有直觉在其中作用。他对队友外的人用以敬称,买账的人并不少,但不包括伊鲁索。每当他开口道“伊鲁索先生”,对方就会紧皱眉头表情扭曲,让他闭嘴。自然的习惯在不自觉间成了针对一者的武器,这是福葛自己没意识到的,即便有意识到也不会更改。


总之,没有人改,也没有人愿意。今天两人能挤在同一辆车内而没发生车毁人亡之事,已经能说是天大的进步。至于除了必要交谈以外的交流,仅能看老天爷买不买账。车辆并未远离城市,而是在有意绕圈——这路线是两人先前协调后的结果,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超过八句话。值得庆幸的是如果不涉及那些称呼、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单单从任务这一角度切入,两人还是能相安无事的,而福葛发觉对方也不只知以镜中世界惹人生烦,事先是在这些路线上有所布置。道理是如此,但闲聊也是不可能,指不定某一句就是地雷,一脚下去会炸翻天。那个时候就不仅是车毁人亡。


伊鲁索对此似乎也是知根知底,连调侃的称呼都只留在必要的时候,他认定在那般必要的时候福葛是来不及对这称呼有丝毫意见的。他想了想,先前似乎还没商定过驾驶位的更换,便顺带着问:“你考过驾照没?”现在不是必要时候,他自觉将那称呼硬生生吞下的自己非常宽容。“没有。”福葛实话实说加摇头,脸上表情平静。没有那刺耳称呼时他基本能保持如此神色:即便驾驶座上的一位似乎正准备拿出什么来炫耀,都没变化。“但是,布加拉提教了我怎么开。我大概花了一天半的时间背下交通规则和学会开车。”说罢,福葛看起来只是对车窗外过亮的路灯光眨了眨眼,无法忍受似的。他很快就感受到驾驶座一侧的小小一阵停顿,随后传来骂娘声一句。“一天半?妈的,我讨厌死书呆子了。”福葛就没去问伊鲁索花了多少时间通过了关于交通规则的笔试。或许那本驾照也是假的?他没开口,毕竟车毁人亡的风险依旧存在。他可能会失控,但他不在理性分析的时候暴走。这时车辆停下来。


“伊鲁索先生,快到了。”


“现在到了。下车,小少爷。”


拿捏起执行任务的状态后,就没人去把紧绷到要断成几段的神经留给这些事情了。一切都很顺利,他们甚至在把对象处理完后在周围找到一个在监控摄像头死角新修好的电话亭。在确认电话亭没有任何问题后,他们进行了简短的报告。不得不感谢这会场主人对奢靡的追求,他在这里面装了一大面镜墙,以种类繁多的黄金雕饰装点。为躲避嫌疑,伊鲁索将车开到离会场有一段距离的一处,他打算从镜中世界前往那处——虽是对这缺乏品味的镜面装饰嗤之以鼻,但该进去还是得进去。他还有几丝嫌恶,慢了一拍,不忘自言自语说几句,无非是“若是我来挑,这镜子上的装饰绝不会那么俗套”。福葛不搭腔,就自行去事先约好的地点放风。他知道对方会从镜中出现,如浮出浅海海面,还要有一圈圈波纹,像吃了童话书里的魔法药水。他始终觉得这镜中世界实在是来得虚幻去得也虚幻的东西,再百般对紫烟嫌恶,但那至少是一种实体,不可分割。深夜的风有微弱铁锈味,他才发现自己的手背多了一道划痕。典型的被自卫者留下的伤。他盯着这伤口看了一会儿,低头,再抬头。月亮怎么又有些红,还泛着光?是伊鲁索在看他。伊鲁索出来了,不知此刻的气喘吁吁是否为假装。


他们正准备要进入车内。伊鲁索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他身边的这位护卫组的小少爷兴许有着目的不纯的三心二意。于是他握紧手中镜子碎片。他发现福葛在注意的是手背上的血痕,又是想不出这有何特别。替身攻击?没有,普普通通的划痕,墙头的铁刺都能划得比它深。这样的伤会愈合得非常的快。那就是别的,这次被做掉的是敌对帮派的继承人,今晚是她的成人礼。以家族血缘构建的牵引会分崩离析。不说任务报告里必须写的执行细节,伊鲁索记得最清楚的是自己最后把很小的一枚银色梳妆镜型挂坠作为藏物,放在上衣口袋:你发什么呆,到底要不要走?还是你在为这个离成年就差一步的家伙祈祷?要祈祷就去教堂,不要上车,直走三百米后左拐就是,还能有老爷子听你哭哭啼啼。


伊鲁索先生,她有名字。


上次有谈到关于这些的,杂七杂八的事是在带贝西出去谈“生意”的时候。不过不是他开口,他就是在镜里看外头的动静,知道普罗修特同贝西说了不少。伊鲁索自认自己与队内其他某些特定队员不同,没有那种立场不同者也会认同的精神,光明磊落、同理与同情与他扯不上关系,他甚至非常有可能被同行视作眼中钉。他对此心知肚明。照道理来说这种教育要留给本队队长或是经验丰富的队友,不过伊鲁索不将这当做所谓教育。他认为福葛并不是不知道这一道理。在他所知情报中,福葛不是刚入黑帮而懵懂无知的新人。不过是时不时踏在某道界线上,有前一步或后一步的区别。与入队时间长短无关,是根植着的犹豫罢了。可笑可悲,他在心底嘲笑,仅是不说。而他可能会把自己最厌恶的疼痛施加在福葛身上:这类犹豫被连根拔起。


“就算她没成年,也不代表她什么都没做。计较起来三天三夜都不够你用的,小少爷。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是对她充满敬意然后才下的手?得了吧。对了,在任务结束后我从来不记被杀过的人的名字。那太多了,谁会去记?但是有人记得,所以仇家总有一天会找上来。要么他死,要么我死,反正我都是要下地狱的,迟早的事。死就死呗。”


但福葛记得另一件事,他记得顺着食物香气飘到他耳边的闲话。不需管这些话的出处,就着一些闲言碎语吃下的披萨也很好吃。他对其他小队的事情若无工作上的必要,就不擅自打听,审慎总是无坏处的。不过打听是一回事,听是另一回事。同伴间有人说起暗杀小队的事,说——“是吗?但是我知道你非常怕痛。”福葛下意识脱口而出,这可能是他对“小少爷”这一称呼的还击,又或者是对别的什么发出攻击,与此同时做好迎接不良后果的准备:要是镜中世界的出入口就在他手上,反正刀片也在手心里藏好了。他判断得出男人的替身并非用于战斗,主要是创造一个营造安全感的秘密场所,因而男人自身仅有必需的锻炼,并不是相当强健的。但是他并没听见身体在镜面截断处与其相接的吱吱破碎声。无事发生。


“怕痛和怕死不一样。这和‘觉悟’有关,有没有觉悟的区别而已。”他要去拿车内烟盒,发觉捏扁的烟盒里空无一物,发出不悦的啧舌声,把烟盒随手丢到一旁,继续说下去,“我们队里所有的人在决定背叛前老板的那一刻起就……你甚至可以不选择他们,但如果连一个选择都做不出就是‘选择’当懦夫,那就是软蛋一个。事到如今你不要想再揍我一拳,我可以让你的手臂接到这里面去。”


福葛不认可伊鲁索选择以镜中世界断绝外界,充满被动的生活方式,讨厌那双总视他人更低而有嘲讽意味的红棕色双眼,更不认可这个人对他者死亡的态度。福葛知道他将死者的物什拿去放在上衣口袋,贴近胸口的一边,对此感到自得,全然不怕那会变为刺穿胸膛的利器。福葛不喜欢的还有那些他无从处理的部分:镜面浮现真实物像,又能消失得无影无踪,抓不住。最可恨的是他可以花以对方实际费事若干份之一的时间做好某些事情,却不能弄明白某些问题的答案。该死的是这个惹人烦的、仅是比他年长几岁的人弄明白了。还有那他无从分辨的,在这人性格中畏怯与果决缠成死结。那些在开车路途显现的细节同样,那些在执行任务时体现的也同样,都让他生厌。在这一刻开始,他对眼前人厌恶的层面发生了变化。


他知道了,知道自己认定这让他反感的部分是什么了,因为这也是在他自身里存在的死结,外头理智和狂躁一同纠成一团而不休,埋在深处多年。潘纳科达·福葛一直没能拥有能把这样的死结切开的利剑,也没人将这把剑交给他。关于选择,关于所谓如果,关于同现在似乎扯不上关联的“背叛”,他又无从接受无法理清的结果。不过是做出选择,踏出一步,利刃就真能把死结断开吗?他不相信。可他看向伊鲁索,说话时语气似方才谈驾照,实质是好像将什么浓而苦药咽下:


“伊鲁索先生。能不能让我来开车?我的同伴们去看表演,那时表演大概也结束了。”


“我要接他们回去。”


伊鲁索还是非常讨厌之前坐在副驾驶座的这小子,包括但不仅限于那股本人不自知却全然隐不住的书本与墨水气味,在手指上留下的、常年翻阅书页留下的茧有着柔软的边。那双紫色的眼还明亮得刺眼,上上下下透着令他感到格格不入的、尚年轻的气息。他不知、也不愿去理解这位含着金汤勺长大、天赋异禀的少爷是怎么想着要来这个世界里的。还有那种同精确理智截然相反的躁乱:能具象化,能将地面呲出白烟几道,危险得很,预示着剧烈疼痛。他讨厌疼痛讨厌得要命,要是有个人总有对他做这般旁敲侧击(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之),甚至本身就是疼痛自身一部分,那就是糟糕透顶,更不用提攻击性极强的替身。那紫色人形存在于空间的每一瞬都在进行暗示,不得不让他认为自己的替身镜中人是何等被动的。仅是制造出入口,将人纳入某个用以酝酿安全感,没有其他生命的世界。伊鲁索厌恶事物超出自己控制的感觉,所以他讨厌福葛。但在这时,是伊鲁索上车后第一次侧过头去看福葛,眯着眼。福葛是真的认为对方要拒绝。想必也是,谁要把车借给同自己合不来的人?再者自己也不觉得日后能和身旁人相处融洽,他不可能这么做。但眼前人开始笑,他猜测接下来要有越界的调侃,同时无法预测自己之后的反应。


“哼,我允许你开这辆车,福葛。”


然而并没有。伊鲁索也没多余的话,而是把车钥匙抛到福葛的手掌心里。福葛稳稳地接住,拉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说话语气让伊鲁索想起给他留下不愉快回忆的考官:“记得系上安全带。”


“啧。”


清脆的啪嗒两声后,车辆朝着灯光还未完全灭掉的活动会场驶去了。


fin.



在任务结束后提交报告:

布加拉提/里苏特:有什么改观吗?

福葛/伊鲁索:不,我还是认为我和他搭档并不合适/不,这简直是糟透了。


那把利剑究竟有没有落下,我也不知道。我更愿意认为并不是他人,而是福葛自己让自己举起了这把利剑的。


评论(6)
热度(45)

© 未融化的诗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