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酪镜？】《Album》
【WARNING】
【WARNING】
【WARNING】
在暗杀组七人存活时点发生的故事，充满捏造要素（eg：入队先后顺序， 入队前后的变化）有各种我流理解和猜测。一些严肃成分和沙雕混合在一起的不伦不类的成品。
虽然是奶酪镜但是最开始的时候是cp一方与其他角色的互动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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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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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您及他人的人身安全，请不要和与您关系不亲密的人分享相册×
事实上，万恶之源是这么一句话：
“说起来，贝西还没跟大家一起看过‘那个’。毕竟已经是队员，看还是要看的。”
“那个？”贝西抬头，一脸好奇，见其余人一脸讳莫如深，又不敢开口问。普罗修特忽的意识到贝西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就又多补充了一句，“就是相册，里面有我们的照片。东西在你那儿吧，里苏特。”
“嗯。”距离那相册上一次被一起观赏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但也一直有新的照片加入，确实能再被翻翻了。活页相册是个好东西，适合这些并不安分的家伙。里苏特点点头：“等霍尔马吉欧和加丘都回来了再说。梅洛尼呢？”
“去买东西了，希望他不要做些什么。不过他肯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不用问他的意见。”
“伊鲁索呢？”
“这还用说？他肯定会拒绝，所以不用问他的意见。但是不用管。”
“……我知道了，你带贝西去熟悉一下写任务报告的注意事项吧。”
里苏特坐在沙发上等。待室内完全安静下去，无其他人声音后，宽面镜上出现水纹一圈圈，有人自其中彻底探身出来。今日无事，对伊鲁索而言本是很好的一天：把头发打理好，把镜子都擦干净，近日拿到工钱，还能散步去市场捡个漏——他想买一个小些的、能随身携带的圆形镜。如果没有看相册这一卝码事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然而对伊鲁索而言看相册并非好事，他得把那张自己刚入队没多久时拍的照片拿出来：“虽然我知道用我的替身能力去做那些任务简直是大材小用，但是、但是，我可以，至少这两次完全听队长……您的安排。”
目前他们很难考证看相册一事是从何时开始的，但至少自伊鲁索入队后的那段时间里，是已经有了这么一项“活动”。那时的伊鲁索黑发也未及肩，还不能把辫子扎起来，只是软软地垂着摆着。他话又少，站姿拘谨，看起来是好欺负的，但红棕色的眼总死死钉住四周，要将其中所有细节的剜起。这一时点这双眼里没有温度，仅有看向人时会夹着一股子凶狠劲，带着不流卝血不罢休的滚烫。性子本是如此，只是后来有了变化。他似乎对霍尔马吉欧对他的评价非常有意见，且记到了现在。记仇是没变的，只是当时是内敛着咬牙咯吱咯吱响，现在是直接开口回击，再不济就拽人进入镜中世界。里苏特同伊鲁索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知晓他的性子。他也就对自己说话态度好一些，也不说些讽刺的话，然而用上“您”可是头一回。这反倒搞得他心里有些毛毛的。里苏特低下头去思忖片刻后忽的意识到一件事，这帮见血见得多的人为什么不直接点解决问题：“如果他对你的照片有意见，对你现在的样子有意见，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揍一顿？”
“队长，这我也是想过的。”伊鲁索近乎是立刻回答了，“但是，把擅长近身格斗的霍尔马吉欧塞进镜中世界，对我来说非常不利，除非我做好充分准备。但是这事情来得太突然，就在今天晚上。与其费尽心思在镜中世界与现实世界做好布置，不如直接来找队长您要照片更省时省力。并且相册里我也有其他的照片，少一张也不奇怪。”
这番充满有理有据的话让里苏特差一点就信了伊鲁索是个在平日能恪守种种规则行卝事的好队员，然而不少队内（仅针对某一人的）流卝血事件一瞬间在他脑内迸发如铁片飞溅，让他有如下不能脱口而出的想法：原来你也知道和他打起来是找死，那么为什么之前你们会两个人滚成一团各给对方糊了两大滩鼻血，然后把桌子给劈坏了？里苏特对此极其克制，深呼吸一口气就不提，说起别的：“伊鲁索，不要再用‘您’了。这对身体不好。”
“……好。”
“而且我是要拒绝你的请求的。如果我今天答应了你，其他人也会发现，之后所有人都会来我这里把自认为对自己相当不利的照片拿走。然后相册里的照片会越来越少，最后这就不是相册了。”里苏特摇摇头，见伊鲁索脸上浮现一丝笑：又想探究又有一丝紧张，因为知道自己自身难保，但又不愿露出弱点。他总是这样的，而又会在这一前提之下忍不住继续套话。“所有人？不是吧，梅洛尼难道也会来拿照片吗？”
“这我不能说。”
话音刚落，里苏特意识到自己稍稍漏了嘴。但还有挽回的空间。
“真的假的，他拿什么？他看到自己穿着奇怪衣服时照的照片还笑得可开心了！”
“我不能说。说实话，伊鲁索，你现在做的想要把自己刚入队时留短发的照片拿走的行为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是你刚才说梅洛尼的事一样。而且贝西是不可能嘲笑你的，我想他只在意普罗修特的照片。”好在伊鲁索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里苏特实在是不想再把自己扯进另一桩麻烦事里。
“不，关键的是霍尔马吉欧。他会像上次一样继续嘲笑！虽然上次只有他一个人笑得不能自理所以我还能不管他，但现在不一样。多了贝西，他肯定会拉着贝西一起笑。贝西笑了普罗修特也会笑，三个人笑了其他人就跟着一起笑了。可恶，我怎么就没见过快乐和钱分那么多份一起分享的，就只有笑柄这样分享。该死！”
“……不，其实不会有这种事情，伊鲁索，你多虑了。”
“那是因为队长你没有这种照片！”
这称呼总算是正常了。里苏特叹了口气。如果其他人现在回来听到先前的对话，绝对会认为伊鲁索是受了替身攻击。他是不是没注意到，比起照片，更可怕的事情是自己服软的样子被人看到？也有可能是他很有自信目前没人回来。
“我也有脸上被画了涂鸦和穿着连体睡衣的照片。这很公平。”
“其他人会说你可爱，但他们会觉得我是个大傻卝逼。以前是没关系的，可是现在多了个后辈，就多了个觉得我是大傻卝逼的人。我是不该把休假调到今天。”
“但之后的任务时间弹卝性没那么强，你只有今天能休假。”
里苏特说话语气无训斥意味，平静得要命，听不出上下级关系，更像是朋友与朋友间交流见面吃饭的时间安排问题，可这反倒是因此让伊鲁索多了一丝烦躁：“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不想……”想了想自己眼前的人是暗杀小队的队长，是通晓他的能力与自始至终的脾性，在工作与生活上都做出过让步的人，他不愿把气撒在这人头上。再怎么说，也该是霍尔马吉欧这家伙承受。谁叫他要对别人的发型指手画脚呢！在这一时点，伊鲁索选择性地遗忘了自己曾叫对方为秃子的事情。
不过里苏特记得，所以这完完全全是伊鲁索自找的，自作自受。他看着伊鲁索，想着这造孽的双重标准造孽的因果报应。这两人也就只能继续死缠烂打互相伤害下去，他实在是没招了，只能再次强调客观事实：大家还都是要看相册的，霍尔马吉欧和加丘晚上就会回来。照片你不能拿走，事后要打你们自己解决，不要破坏公共财产。
以防万一，里苏特迅速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相册，趁伊鲁索还在发愣，人同相册一起隐匿。现在是寻不到一丝踪迹了，伊鲁索发觉这希望破灭，又不愿表现自己因走投无路而气得跳脚。哪里会走投无路？难道他就真的、真的打不过霍尔马吉欧，又不能让他闭嘴么？他还没试过只让一个人的嘴进入镜中世界，要不然就是只把衣服留在外面？指不定今晚就是个开端。但是他还是按捺不过心里的烦躁与焦虑，只能掐着点算。他甚至没来得及管梅洛尼回来时顺手拽了拽他的辫子。平日要是有这种事，他一定会踹对方一脚。梅洛尼心有疑虑，没说，只觉得要有趣事发生，索性不管。里苏特算得很准，待普罗修特和贝西忙完，其他人也都回来了，才拿着相册现身：“先一起看了这个再吃饭。”
事实上伊鲁索是可以躲到镜中世界去的，可他又不想放弃看看别人照片的机会。指不定能抓到谁的把柄呢！如果这里面有谁的——尤其是霍尔马吉欧的糗照，他能把这当做至少是一两星期内的笑料，还说不腻的。当然，伊鲁索本人是不会认定霍尔马吉欧的话都是因他自己做了错事而起。所以他还是探头去看，可是无法做好准备。里苏特加了新的活页，他真的猜不出自己的照片是在哪一页，要不然他就可以在霍尔马吉欧大笑之前把他拖到镜中世界去，让他闭嘴。这都是超出控制了。
伴随着啪嗒啪嗒的翻动声，和时不时暴起的笑声与吵闹，伊鲁索不自觉地以吞咽缓解情绪，注意到了某张活页的夹角，一道熟悉的折痕。他记得是这页了，还看到了。镜中人自他身后悄悄出现，只可惜伊鲁索在看照片时不自觉靠近沙发，离那面镜越来越远。他抬起手，忽然发现现在似乎没有笑声。霍尔马吉欧还是在看那张照片，摸着下巴，并没有马上开口，过了一阵才道“这真是傻里傻气的，确实还是现在的要好一些”。这更像是自言自语，而不像是寻求他人认同。然而这其中语气差异似乎无人留意，包括另一位。其他人也笑，点头附和，说是有那么些不习惯的。但伊鲁索不愿管，他冲上前去，抓卝住霍尔马吉欧的衣领。身高有优势，立即占据高地。种种回忆在脑海里炖煮，咕噜咕噜冒泡，有破的有不破的。他咬牙切齿着，险些咬破舌头：“操卝你卝妈卝的，霍尔马吉欧，你现在觉得我留短头发傻里傻气，之前又说我现在留了长发像个娘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霍尔马吉欧其实已经不在意所谓的称呼，也不太在意之前两人从桌头打到桌尾劈烂桌子的事情。他仅是有感而发罢了。没说的是他发觉伊鲁索的眼神同现在不同。最开始的时候是往里刺，现在是往外刺。这同入队后性格的变化脱不了干系，说不定留长发也是某种契机：不谈涉及别人的好坏这些事，伊鲁索自己现在过得比以前开心多了。可惜的是他本人不易注意到这些变化。至于娘炮——好吧，霍尔马吉欧知道自己的确这么说过，不过那是因为一时冲动。谁叫伊鲁索非得一口一个秃子，一口一个你的替身能力真无聊呢？再好脾气的人被成天这么说也要发点火的。最可气的是伊鲁索向来跋扈得紧，却又只对他一人如此，简直是见了鬼了。这事他无法让步，除非伊鲁索同他正儿八经道歉，他才会有所回馈。所以他这么说：“不，我没有要你怎样。虽然说是那么说，但是我没觉得那很糟糕。”
刚说完“糟糕”一词，霍尔马吉欧他正准备接下一拳，而且还能想象对方要说什么，“去你的，什么叫做‘那很糟糕’，你这不还是瞧不起吗，该死的霍尔马吉欧”。可是没有，转而是一阵沉默。奇怪的是不仅是其他人不说话，连身为当事人其一的伊鲁索也没说话。他开始思索自己的措辞是不是已经严重到了伊鲁索连脾气都发不出来的地步。可怕，可怕，让这人连脾气都发不出来，还不叫替身，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伊鲁索看着他，嘴一张一合，却没发声。像是要应和这番场景，里苏特不由自主合上相册。啪嗒一声落下，像是给动弹不得的人偶上了发条，这才有声音。
“你说什么，霍尔马吉欧？再说一遍。”
“呃，我说，管你短发长发的，反正我都没觉得很糟……糕……？”霍尔马吉欧说到最后，声音反而弱下去，底气不足似的。这都是在无意识间发生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按常理来说他什么都没干，他甚至有进步了，是基于他对眼前这人的了解程度，没有像上次那样放声嘲笑，所以应该有好一些的结果才是。当然，若是从流卝血程度来看，是比上次好了。这地板缝里的血可是褪不了。他没注意到的是，自己说话时是保留了自认为重要的部分，而将其他的撇去不说。
“霍尔马吉欧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这不是复述，”梅洛尼开口，与此同时不着痕迹地去把里苏特手里的相册重新平摊开，去重温其中的某一部分，“但其实也没有错。反正只要你用了‘虽然但是’，那么想强调的永远都是后半部分，这个道理套谁头上都可以。这不，伊鲁索也经常——他人呢？”
是啊，他人呢。
其他人重复，也见不到镜中有人影。霍尔马吉欧摇摇头，道“真是拿他没办法，不看是他的损失喽”，正要让里苏特把相册放回桌面上，却瞥见镜中确实是有人，正在说些什么，且只让他瞧见。他挠挠头，又是想着“真是拿你没办法”，也是张嘴，做不发声的回应。霍尔马吉欧与其他队员一起继续看相片，虽说还有一丝三心二意。也就只有他才会用“我允许你吃我放冰箱里的冰淇淋”当道歉，跟小学生扭扭捏捏着和好似的，没个黑卝帮的样。然而又是所谓虽然但是，索性只保留最后一部分：那也没什么不好。是的，没什么不好的。
fin.
“我知道问这个没啥用。不过啊里苏特，为什么是我？”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谈这件事的时候你说过什么？‘最开始的时候是往里刺，现在是往外刺，先不管别人怎么说，至少他现在开心多了’。我从来没和你说过他以前的经历，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是很好懂的。直觉，直觉而已。而且谁叫我喜欢养猫呢？真是没辙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