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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骑相关】【白王大师】《演化》(上)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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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我的假cp。

故事从大师刚获得心智的时候开始。

基于各种猜测捏造(比如如何进入圣所和成为领袖和与王见面的场景),其他的类似这样的也有很多。

游戏中没有具体描述虫子获得心智的过程,全靠我脑补。

文中有一些描述蝉羽化过程的桥段,有可能引起不适。

......

ps:和sunser聊天的时候才想起来圣所虫的翅膀就是披风而且打死他们这种翅膀会消失,大师也一样,所以照道理来说不应该有披风下的翅膀这种描写和设定。

但是,但是这个设定它不香吗!!

所以不改了,对不起(忏悔)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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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化》

(上)


他需从旧的躯壳脱身:要假意进入沉睡,仿佛等同于进入死亡。这类关联在他尚未若虫时建立,在地下受本能驱使寻找食物,以黑暗作为庇护,以此度过绝大多数时光:就是仅有本能的无所事事,因而他擅自将沉睡与死亡挂钩。但这并非全部,他是暂时地忍受煎熬。这是必须的。首先是前半段柔软脆弱的身体,接着是圆润的尾部,都要从失去光泽的外壳一点又一点地推挤出去。他成功地让整具身体脱离,可这不是全部。他仍以腿部节肢紧紧勾住自己那失去功用的、表面干裂的旧躯壳,因为他的翅膀还未张开而晾干。他的翅膀如折皱的书页挤在一起,包裹着尚未滴落的黏液。血液应涌入萎蔫血管,他才能将翅膀舒展……一场充满不安的等待。现在的他最为脆弱,难以移动的身体能成为某些虫子乃至野兽的口粮,于是他与他的那些祖先一样,都选择攀爬至高处才开始羽化。群蝉都是如此,他似乎与他那些在地底等待多年,在地表度过短暂时光的祖先不会有任何区别。


 


“身处高处的同时是否也需付出某些代价?”


 


正是“似乎”。某种东西隐隐在本能黑暗表皮的覆盖下涌动,且在那翅膀慢慢撑开的一瞬间也破壳而出,如他先前要将自己的身体挤出老旧的外壳。那层表皮出现裂痕,出现一些异质的——那是凭空产生的,还是只是先前从未显露,一直蛰伏在身躯之中的?


 


“在所不惜。”


 


他看见了白色的光点。


 


他未睁眼,却有白色光点出现在视野里。他无法去抓,因为此时的他还无法熟练地使用自己的翅膀。那些白色的光点最后变得暗了一点,逐渐汇聚成形。与此同时,他意识到自己的脑海中那些零碎的、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的某些东西也聚集在一起。发亮的丝线不同于白色的光点,自望不见顶的一头向下垂落,而他要去找细绳的尾部在何处。他必须得去探索。于是他展开翅膀,向下俯冲。


 


这是他在自我意识与身体本能间划出界线的开端,而他坚信这与他者无关,均是仰仗于他自身的努力和与众不同。他将自己与某些同族区别开来,哪怕他们具有的相同的身体结构。他的探索欲从未针对肉体本身,更多的是一些看似虚无的,或是抽象的东西,这也许是他最终进入圣所进行学习与工作的一大原因,与王的博爱无关。 实际上兴许王的博爱的表现形式就是广撒宝贵心智的恩泽——也是唯一的表现形式,而其真实性也有待考证。他对王最初的印象是珍贵的白色神像,还有街道两侧带有尖刺与圣巢徽章的围栏。他在泪水之城游荡,偶尔在喷泉广场听人闲谈:近乎算是空荡荡的广场上只有一尊没有任何雕像的喷泉,甚至没有王的塑像,相比起十字路口四周象征着远古时期文明遗迹来说显得有些简陋,而在那里偶有研究文物的学者们聚集,谈论某些文明曾在这片土地留下痕迹,还有王的模样。他们都说王与其他虫都不同,且通体有光,是看不清具体模样的,最终归根到底以“神圣”与“神秘”二词的形容结束漫长的谈话。他从不参与,不至于把不屑一顾摆在脸上,但也有怀疑,都在他的披风下隐秘地攒动。可他极力掩饰的是在他尚未开始做梦时就总会在休憩时分见脑内闪现零碎片段。他总会见到不应当发生过的事,他试图展开皱巴巴的、黏连在一起的一对翅膀,而苍白的身影在树枝的另一头。称不上窥视而是注视,黑色的空洞里什么都没有,指不定那头顶几支发光的锐利尖刺都比这两个漆黑的空洞都生动。


 


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并不做梦,这就推导出了一个结论: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这么一个白色的身影具有某种特殊的含义。他没有什么刨根问底的机会,虫子们对王均保持着敬重与畏惧,没有谁会擅自谈论关于王的事情(至少也不会在陌生的虫面前夸夸其谈),因而他心中的疑问得不到消解。他需要找到答案,他需要知道那个苍白的身影是什么……如果是这身影赐予了他所谓心智,那这个身影与王之间有何关联?记忆太模糊,而时间过得愈救,他就越发难以想起那身影的具体模样,与此同时他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便是他的内心似乎已经默许了这身影同他引以为傲的、自我的理智(他坚信这理智由自己产生,也属于他自己)之间存在某种强烈的纽带,而他也无法自行拉扯扯断。


 


他感到焦躁,认为自己应当去寻找某些证据,用以断绝自己的念想,或是证实他本不愿认定的猜想。也许他应当花大笔吉欧去买来王的神像,或者前往更多的地方。他听说远方的边境可以见到一种无人知其实体的巨大生物遗体,而那里常年飘着古怪的雪,也知道在苍绿的丛林间似乎隐藏着巨大的雕像。于是他盘算着如何空出一些时间,如何暂时放下未翻阅完的书籍而从圣所离开……等不到他盘算完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一场盘算持续了多久,而他也不是初入圣所的学徒。他学会了如何运用众多与精神力量相关的法术,在众多虫中脱颖而出。他将成为圣所的领袖,而在这时他突然恍然大悟:这似乎才是所有方法中最可行的。他有可能见到那个王,见到那个苍白身影。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白色的宫殿。当他进入其中,就被某种熟悉的感觉包围。在他还未完全抖开翅膀时,这种感觉如同仍在翅膀上的湿漉漉黏液一样,轻轻地拢住他,透过他身体外壳凹凸的缝隙,一点一点渗透进他的身体。他感受到自己那披风下的翅膀在“下意识”地微微抖动,这让他感到羞耻。他是多么的不喜欢这些他自己无法抑制的、生理上的反应……这些同本能有关的,该死的一切。在这时,带着他向前的骑士停下脚步,撤向两侧。所幸,他的翅膀并不会再因摩擦披风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知自己应等王开口才应答,但现在还是会忍不住稍稍抬头:也许在王座周围的那个身影是背对着他的,而不会意识到他此时此刻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出于探索欲的冒犯。


 


——他对上那视线了,与此同时得到验证。这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答案,他终究知道了那苍白的身影是什么。那么,《圣巢挽歌》中所描写的便是真实吗?在这时,他感到腿部的节肢开始颤抖,全身都在绷紧,翅膀收紧如挣扎着羽化的时候,外壳之间的碰撞发出微弱声音,似乎在空荡荡的宫殿中格外响亮。最后,是强烈的欲呕感塞满了他的身体。驱动身体的理性来源于某种难以描述的、极有可能不局限于这么一具苍白外壳的存在,这让他感到极度不适,这似乎让他必须推翻先前对自己的自信,还要让他将自己与某些有着狂热信仰虫子的界线给抹除。可他总不能让自己瘫倒在这白色的地毯上,只能硬生生地将种种缠结在一起的不适感咽下,极力忍耐。他并不清楚王是在等待什么,是否在等待他做出合适的反应,这一过程过分漫长而痛苦,甚至让他产生了极度不敬的怀疑:所谓赐予他珍贵心智的王,是在因他先前的猜测在折磨他。


 


这怀疑并不会得到证实。而这段虽极其痛苦,实则短暂的忍耐是被他自己擅自拉长了。没有很久,王很快做出回应。祂看向在众多因得到智慧而能进行学习的虫中最优秀的这一只,伸出稍短的前腿节肢,轻轻抵在他的身前给予他已经给过一些虫的、算不上是唯一的赞许。在这么一个时候,他仿佛听见某种声音在脑海中游荡,呼唤着某个日后他再也不会用到的名字。当他成为圣所的领袖后,这个名字就将从他的身上剥离。他不再是谁,不是某只具体的虫,他将会成为圣巢这个繁荣国度上的一个徽记,用以维持运转。


 


他能接受这一事实,却无法接受宝贵的心智不来自于自己。于是这时恶劣的念头产生:投向王的、感激的视线还在,余光却要到拖地的白色长袍之下。他急切地想要知道圣巢的统治者究竟是什么生灵,这才能留给他更多的、质疑的余地——


 


他的视野忽然被一片浅色的阴影所覆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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